国务院：推动内蒙古高质量发展 奋力书写中国式现代化新篇章

6月17日，俄罗斯总统普京（Vladimir Putin）在动身进行一次重要访问前夕，突然对早已补丁摞补丁的国防部进行了又一论特色鲜明的缝缝补补。

5月，普京罢免了长期担任国防部长的绍伊古（Sergei Shoigu），以当红亲信、前第一副总理别洛乌索夫（Andrei Belousov）替代。当时此举被普遍认为是其彻底改造国防部的序幕——尽管如此，此番的大刀阔斧仍然在两个方面超出了即便最富想象力的许多观察家的预料。

首先是人数之多。此番包括第一副国防部长潘科夫（Nikolai Pankov）在内的四位副国防部长（潘科夫、察利科夫Ruslan Tsalikov,、舍夫佐娃Tatiana Shevtsova和波波夫Pavel Popov）被解职，由四位新人取而代之，这是自上世纪30年代后期“大清洗”以来，莫斯科对国防部所进行的、最大力度的一次性更新。不妨套用一句中国过气术语：“破四旧，立四新”。

其次是人选之奇。

新任第一副国防部长是此前担任第一副财政部长的戈尔宁（Leonid Gornin）。

戈尔宁1997年毕业于名不见经传的西伯利亚消费合作商业学院（现名西伯利亚消费合作大学Siberian University of Consumer Cooperation，位于新西伯利亚市），此后长期在新西伯利亚州财税部门工作，2010年被普京赏识，担任该州财政与税收政策部长，一年后火箭提拔为俄联邦财政部副部长，2018年5月起升任财政部第一副部长。此人职场经历不过27年，却当了14年正副部长和13年联邦副部长，被戏称为“天生部长命”。此人从无军旅相关履历，其详细身份十分神秘，任职当天俄联邦国防部官网曾发布一则只有7行字的简介，据称是其首份公开简介，但仅过2天便被删除。

戈尔宁的主要任务是“提高资金流动的透明度，确保预算资金的有效使用。”

第二位副部长安娜.齐维列娃(Anna Tsivilyova)则相反，她是个“新闻名人”，2022年曾因“铊事件”被英国制裁，当时英方称之为“普京的远房表妹”，当时亲俄传媒予以了坚决驳斥——驳斥是对的，因为英国人弄错了辈分：她不是“远房表妹”，而是普京已故亲堂妹的女儿，算是普京的堂侄女。

齐维列娃是普京发起的准官方基金“祖国保卫者”基金会（"Defenders of the Fatherland" Foundation.）负责人，并自2019年起出任俄联邦社会领域托管问题委员会成员。她的丈夫谢尔盖.齐维列夫（Sergei Tsivilev）则是俄联邦现任能源部长。她是此次四位履新者中唯一有“工作延续性”的：此前她实际负责为俄乌战争后勤和士兵福利待遇筹措资金，而此次她在国防部的分工仍然是“负责监督士兵的社会福利和待遇”。很显然，普京对此前俄前线士兵饿而不死的福利保障十分满意，希望这位新任副部长再接再厉，确保战争的可持续性。

此外，她还兼任一家大型煤炭公司负责人，不知担任副国防部长后会否卸任。

第三位副部长叫帕维尔. 弗拉德科夫 (Pavel Fradkov)，提起此人虽名气有限，但提起他爹米哈伊尔.弗拉德科夫（Mikhail Fradkov）却是大大的有名。

老弗拉德科夫是普京早年“克格勃帮”的小伙伴，2004年成为“朋友圈”中第一个被提拔为副总理的幸运儿，但2007年因“无能”被同僚倾轧去职，不到一个月后就被任命为俄罗斯对外情报局（CBP）局长，干回了特务的老本行。他在熟悉的岗位上令普京十分满意，任职整整10年（至2016年10月）。

作为“朋友圈二代”，小弗拉德科夫2005年（其父发迹翌年）出任联邦外交部泛欧合作司司长，2012年提拔为联邦国有资产管理局副局长，自2021年起出任总统办公室第一副主任，算是个一步一个脚印循序渐进的“二代”，他同样没有军旅经历，据说“连兵都没当过”。弗拉德科夫将负责管理与军事有关的财产、土地和建筑。

第四位副部长萨维列夫（Oleg Savelyev）则是天道酬勤的典型：作为普京“龙兴之地”列宁格勒州人，他1988年从列宁格勒理工学院无线电物理系毕业后就被普京曾服务过的情报无线电系统录取，也因此是四名新人中唯一有军事职衔者（一级联邦国家军队文职人员）。1995年，他出任普京“保姆党”——我们的家园——俄罗斯（Our Home – Russia）选前总部选举技术中心主任，1996年转任总统选举首席公关策略师，1998年被外放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担任普京心腹列别佳（Alexander Lebedya）的选举经理，因表现出色回任联邦经济发展部副部长。2014年普京发动攘夺克里米亚的行动，他出任俄联邦克里米亚事务部部长，被国际社会认定为“普京吞并克里米亚的头等帮凶”，也因此在同年被美、英等多国制裁，2015年起突然神秘“隐身”，据称长期在俄联邦住房和城乡建设部蛰伏，此次再度出山转回前台。萨维列夫即插即用，即用即热，热后再冷，冷了还热，被戏称为“普京的微波炉”。

英国战争研究所（ISW）认为，普京任命诸多“圈二代”可能有更新“朋友圈”和遴选接班人的考量，而大量任用经济领域亲信出任国防部职位（新任国防部长也是亲信经济学家出身），表面上意在“反腐”（4月25日已逮捕另一位副部长伊万诺夫Timur Ivanov，除6位政府部长外，还有国防部和总参的4名高官同样以“贪腐”罪名被捕），实则被认为具有“朝堂更新”后“查帐盘点”的性质：毕竟，前一茬政府部长原本也是“朋友圈”出身，也同样在不同时段做过“反腐”的胜利者和得益者，而新一茬副部长中至少两人，在三缄其口的俄清廉履历上也同样“不清不楚”。

ISW注意到，提拔前夕举行了“圣彼得堡国际经济论坛”（the St. Petersburg International Economic Forum，6月6-7日），“四新”中的齐维列娃、弗拉德科夫挤在普京女儿及一大群“圈二代”中闪亮登场，当时ISW认为“普京很可能试图将自己的子女和他核心圈子里的官员子女介绍给公众，为他们在俄罗斯政府担任高级职位创造条件”，随即二人都出现在“四新”名单中。

一些分析家认为，普京近期优先提拔“经济口”的心腹，似乎意在减少因贪腐浪费造成的损耗，改善俄国防工业基础。

不过“业务不熟”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血统和“朋友圈”关系清楚，目前乖巧听话好使，就可以了——被敢走的国防部长前人股票平台排行，原本不就是个盖房子的么？